致十二班球迷的一封信：东操场的风，永远记得我们的故事
亲爱的十二班球迷们：
见字如面。
昨天站在东操场内场，脚下踩着全新铺设的人工草皮——指尖触碰到草丝时，是不同于天然草的柔软弹性，阳光晒过的草皮味飘进鼻腔，陌生又刺眼。抬头望去，新看台刷着亮得晃眼的蓝色油漆，连球门柱都换了，连替补席的座椅都加了软垫，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坐久了会硌得腰疼的旧铁椅。可就在这样崭新的球场里，人群中突然炸开一声“道淇”，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呼应，我攥着手机的手猛地一松，屏幕里崔迦牧庆祝进球的画面还亮着，眼泪却已经砸在了新草皮上。那一刻，新球场的味突然和2024年年初的泥土香重叠——那时的东操场还没改建，天然草皮在寒冬里冻得发硬，我裹着不合身的羽绒服，第一次站在这里试训。
还记得1月的那天，风刮在脸上像刀子，我穿着临时借来的旧门将服，袖口卷了三层还盖过手背，手套更是大了一圈，攥着足球时总担心会滑掉。替补席的旧座椅掉了块漆，露出里面生锈的铁架，我坐在那里等试训，手心里全是汗。是王雨辰顶着风走过来，把他的保暖手套塞给我——那手套还带着他的体温，掌心的防滑胶已经磨得发亮。“兄弟，别紧张，”他哈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散开，手里还拿着本卷了边的笔记本，纸页边缘都被翻得起了毛，“门将这位置，最需要有人互相兜底，以后咱俩就是‘双保险’。”他翻开笔记本给我看，里面密密麻麻记着对手的射门习惯：“九班的10号喜欢踢右下角”“十一班罚任意球会故意踢高”，后来他把这本笔记郑重地递给我，说“替补也得有底气，万一我受伤了，你得能顶上去”。那天我抱着笔记本坐在旧替补席上，看着场上的队友在冻硬的草皮上奔跑，听着看台上零星的欢呼声被风吹得七零八落，心里却突然亮堂起来——这里，大概就是我想扎根的地方。
从年初到8月，七个多月的日子，我几乎是陪着东操场走完了最后一段旧时光。每天训练，我都会比大家早到一个小时，天还没亮就扛着足球去球门边。旧草皮上总有些没清理干净的碎石子，扑球时膝盖磕在上面，疼得我龇牙咧嘴，可还是会爬起来喊“再来一次”。晨雾把绿色球衣的后背浸成深绿色，34号的数字在朦胧里若隐若现，偶尔雨辰哥会提前来，站在禁区外给我喂球，他总说“你反应快，就是得再稳点”；有时候加练到天黑，厚朴哥会拎着两罐热奶茶过来，奶茶杯在冷手里焐得发烫，他说“别跟自己较劲，你已经够好了”；队医面子姐每次整理医疗包，都会特意给我留两贴肌效贴，“你扑球总喜欢用手腕卸力，得护着点”，她说话时的语气，像极了我妈叮嘱我穿秋裤。而你们，从来没因为我是替补就吝啬掌声——我在场边热身时，总能听到看台上有人喊“道淇牛逼”；雨辰哥感冒发烧那场，我临时替补上场，你们举着“34号加油”的牌子，比我还紧张；哪怕我只是在垃圾时间踢几分钟，赛后也会有球迷跑过来跟我说“今天扑得好”，还塞给我一颗印着球队logo的糖果。
5月那场比赛，我到现在想起来，心脏还会跳得快一点。那是我生日后的第一天，雨辰哥迫于伤病没法上场，杜导在赛前准备会上喊我名字时，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。换衣服的时候，我手抖得系不上球衣扣子，是厚朴哥过来帮我拽了拽衣领：“别慌，就按平时练的来，我们在后面给你兜底。”走进球场时，旧看台的欢呼声震得我耳朵发鸣，阳光落在旧草皮上，把每一根草叶都照得透亮。对方前锋单刀突入禁区，我扑出去的瞬间，膝盖重重磕在旧草皮上，泥土和草屑钻进裤腿，疼得我眼前发黑，可听到你们喊“道淇守住”，我还是咬着牙把球抱在怀里。终场哨响时，比分定格在3-2，队友们围着我欢呼，我坐在草皮上，汗水混着泪水往下淌，嘴里全是泥土的味道，却觉得那是最好吃的味道。后来我才知道，那场比赛的录像，教练组翻了一遍又一遍，最后决定封存34号球衣时，大家都想起了那天我扑完单刀后，笑着举起球的样子。
假期刚开始，东操场就围起了蓝色的施工挡板，“改建中”的牌子立在入口处，挡住了我无数次想进去看看的脚步。每天路过时，我都会站在挡板外听一会儿里面的机器声，想象着新球场的样子，可心里却空落落的——我怕等球场建好，我就再也没机会穿着34号球衣站在这里了。转会的消息传来那天，我一个人在挡板外坐了很久，直到天黑透了才离开。口袋里的铁盒硌着腿，里面装着三张未用的出场名单（边角都被我摩挲得发毛）、青训营教练送我的生锈哨子（上面刻着“守门要守住初心”），还有去年联赛最后一轮的请假条，上面写着“申请赛后加练，理由：想记住球门的尺寸”。那天晚上，我给雨辰哥发微信，问他“你说新球场的球门，和旧的一样大吗”，他回了我一个拥抱的表情，说“不管多大，你都记得怎么守住它”。
8月3日那天，我坐在十二班的线上解说席，面前的屏幕里是东操场的施工画面，导播说会给更衣室里的34号球衣一个特写。对着麦克风说“门将准备”的时候，我的声音差点抖了——那四个字，我在训练场上喊了无数次，可那天却觉得格外沉重。解说的时候，我习惯性地分析着门将的手型，说着说着就想起了自己在旧草皮上练扑救的日子，忍不住说“这个动作，我以前也练过很多次”。挂了麦之后，我翻出手机里存的旧东操场照片，有我第一次试训时的背影，有那场3-2赛后的合影，还有我加练到天黑时，月光落在球门网上的样子。那天晚上，Hope给我发微信问“解说稿写得怎么样”，我回他“就像以前准备比赛那样”——我没说的是，我的笔记本里，还记着十二班每一个人的跑位习惯，记着东操场旧草皮的每一个坑洼。
8月4日，我在转会协议上签字的时候，手停顿了很久。教练组在旁边加了一行小字：“34号球衣永久封存”，杜导拍着我的肩膀说“道淇，不管到哪，你都是十二班的人”。走出教练办公室时，我回头看了一眼更衣室的方向，好像还能看到那件绿色的34号球衣，挂在挂钩上，“LI.D.Q 34”的胶印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。新俱乐部的球探说“我们要的不只是一个门将，是那个在替补席上都在研究战术的眼神”，可他们不知道，我的眼神里，全是旧东操场的灯光，全是你们在旧看台上的欢呼，全是十二班的日子。
今天回到改建后的东操场，我差点认不出来。新草皮踩上去软软的，新看台的蓝色比以前更亮，连记分牌都换成了电子屏，滚动着“欢迎回家”的字样。辛冠举穿着绿色的门将服在场上训练，他扑球的动作很稳，像极了雨辰哥教我的样子。我站在内场的角落里，穿着白色休闲T恤，在一片蓝色战袍里显得格外突兀，可当你们喊出“道淇”的那一刻，我突然觉得，我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。
亲爱的球迷们，以后我可能没办法再穿着十二班的34号球衣，站在东操场的球门前了，但我会在另一片球场努力奔跑，就像你们永远在东操场等十二班那样。请你们继续为雨辰哥、为冠举、为崔迦牧、为十二班的每一个人欢呼吧，他们值得所有的掌声和热爱，也值得这座崭新的东操场。而我会永远记得，在旧东操场的每一个清晨和黄昏，记得那件绿色的34号球衣，记得你们喊我名字时的声音，记得东操场的风，不管是旧草皮的泥土香，还是新草皮的塑胶味，都曾带着我们的故事，吹过2024年的春夏秋冬。
谢谢你们，永远的十二班球迷们。
谢谢你们，永远的东操场——不管是旧的，还是新的。
李道淇
2025年9月24日
致道淇：我们的34号，永远在东操场的风里
——十二班全员写给李道淇的心里话
王雨辰（门将）
道淇，昨天在东操场看台上，我拍你肩膀的时候，摸到你衣服上还沾着新草皮的塑胶粒，突然就想起去年冬天，咱们俩在旧草皮上练扑救的日子。那时候天多冷啊，草皮冻得跟石头似的，你扑一次就摔得龇牙咧嘴，却还跟我喊“辰哥，再来一组”。我把我的保暖手套塞给你，你说“不用，扛冻”，结果第二天就裹着两层围巾来训练，耳朵冻得通红。
8月4号你签转会协议那天，我在办公室外等了你半小时，手里攥着那本我给你的笔记——里面记着我攒了三年的对手射门习惯，想再跟你说“替补也能发光”，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。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路要走，但心里还是空落落的，总觉得替补席少了个会默默捡球的身影。昨天比赛结束，你跟着我们一起谢场，看台上喊“道淇”的时候，我看见你抹眼泪，其实我也没忍住。你知道吗？冠举现在练扑救，总说“要像道淇哥教我的那样稳”——你们俩以前在青训营就认识，他来队里第一天就跟我念叨，“终于能跟道淇哥一起练了”，现在你走了，他还总翻你留下的训练笔记。咱们的34号球衣封存在荣誉墙了，旁边的铭牌我留了空，等你哪天再回来，咱们一起写上“这里永远有你的位置”。
冯厚朴（后卫）
道淇啊，还记得今年春天，咱们加练完防守，一起去吃校门口的炒粉吗？你总点微辣，说怕吃太辣影响第二天扑救，结果每次都抢我的中辣粉吃，还说“就尝一口”。那天你跟我聊，说想多上场，我拍着你肩膀说“别急，机会肯定来”，后来你生日后的比赛，你扑出单刀的时候，我在后卫线喊得嗓子都哑了——比我自己进球还开心，满场都在喊“34号牛逼”，我看着你举着球笑，觉得那就是咱们队最亮的时刻。
8月3号咱们做线上解说，听到你说“这个手型像我以前教冠举的那样”，我端着的水杯都洒了。那时候我才想起，你转会前还特意找过冠举，把自己的防滑手套和写满扑救技巧的本子塞给他，说“以后十二班的球门就交给你了”。昨天谢场的时候，我看见你穿着白T恤站在蓝色球衣里，特别显眼，就像以前你坐在替补席，却总第一个给我们递冰袋那样。面子姐哭的时候，我拍了拍她，其实我也差点绷不住——咱们队里最踏实的那个34号，怎么突然就成了“客人”呢？不过没关系，以后你不管在哪踢球，我们都给你加油，就像你以前在替补席给我们加油那样，你永远是十二班的一份子。
崔迦牧（前锋）
道淇，昨天我戴帽的时候，下意识往替补席看了一眼，突然就想起以前训练，你总帮我捡射门踢飞的球。那时候我总说“道淇，你这反应快，要是前锋肯定厉害”，你笑着说“我还是守好球门，给你当后盾”。有一次我射门没进，懊恼地踢草皮，你走过来递我瓶水，说“没事，下次再进，我帮你挡着对手的反击”——后来真有一次，我丢球后对手打反击，是你扑出了单刀，还冲我喊“迦牧，没事，继续踢”。
8月4号听说你要走，我特意去更衣室看了一眼你的34号球衣，胶印上的“LI.D.Q”还很清晰，就像你第一次穿它时那样。那天冠举跟我聊，说“道淇哥走了，我得更努力才行”，我才知道你们俩早就认识，你还总在青训营帮冠举纠正动作。昨天比赛结束，你站在谢场队伍最前面，球迷喊你名字的时候，我看见你眼泪掉下来，其实我也鼻子发酸——咱们一起拼过的日子，哪能说忘就忘啊。以后我进球，还会往替补席看，就算你不在，我也知道，有个穿34号的门将，在心里为我高兴，为十二班高兴。
陈裕川（后卫）
道淇，我还记得去年夏天，我膝盖受伤，你陪我在康复区练力量。那时候你总说“裕川，你得快点好，咱们后防线还需要你”，其实我知道，你自己也在偷偷加练，怕我不在，后防线压力大。有一次我练到一半想放弃，你把我的护膝递过来，说“你忘了咱们一起说要帮球队拿冠军吗？”——后来你跟冠举聊天，也总说“咱们得一起帮十二班拿个冠军”，现在你虽然不在队里，但这个目标，我们还在替你拼。
转会消息出来那天，我在训练基地门口碰到你，你手里攥着那个铁盒，说里面有未用的出场名单，还有给冠举留的一张小纸条，写着“球门尺寸记得牢，扑救永远不会慌”。我没敢多问，怕你难过，只是拍了拍你肩膀。昨天在东操场，新草皮软软的，你走在我们中间，好像从来没离开过。你知道吗？现在训练，冠举总问我“道淇哥以前是怎么跟后卫配合的”，我就跟他讲你以前指挥我们卡位的样子——你留下的东西，从来没消失过，就像你还在我们身边一样。
吴瑞然（中场）
道淇，咱们俩以前总在训练后聊战术，你说“瑞然，你传球准，下次多给前锋送助攻，我帮你守好球门”。有一次我传丢了球，导致对手反击，你扑出了那个单刀，赛后还跟我说“没事，是我没指挥好”，其实我知道，是我自己的问题。那时候你还跟冠举说，“以后瑞然传球，你要多注意对手的反击路线，咱们得配合好”——现在冠举上场，还总跟我念叨这句话。
8月2号你解说那场比赛，我听见你分析门将手型，说得特别专业，就像你以前在替补席跟我聊战术那样。你还特意提到冠举，说“他的进步很快，没辜负大家的期待”，我知道，你一直在关注我们，关注十二班。昨天谢场的时候，面子姐哭了，你递纸巾给她，其实我也看见你眼角红了。道淇，不管你在哪，咱们都是队友，以后我传球，还会想着，有个穿34号的门将，在后面为我兜底，为十二班兜底。
解宸硕（中场）
道淇，我还记得今年春天，咱们加练到天黑，你说“宸硕，你突破厉害，下次比赛多晃开对手，我帮你守好后门”。有一次我突破后传中，没找到队友，你走过来跟我说“别急，下次我帮你观察对手站位”——后来你跟冠举也这么说，还教他怎么根据我的突破路线调整防守位置。
转会那天，我在更衣室看到你的34号球衣还挂在挂钩上，心里特别难受，总觉得下一秒你就会推门进来，说“宸硕，走，加练去”。昨天在东操场，新看台的蓝色特别亮，你站在谢场队伍里，球迷喊你名字的时候，我突然觉得，时间过得真快啊——咱们一起笑过、拼过的日子，都成了最珍贵的回忆。道淇，以后我突破，还会想起你说的话，就算你不在，我也会努力踢好每一场球，不辜负咱们一起的约定，也不辜负你对冠举的嘱托。
王瑜彬（前锋）
道淇，我刚进队的时候，什么都不懂，是你教我怎么判断门将的站位。你说“瑜彬，你射门有劲儿，下次多踢远射，我帮你盯着对手的反击”。有一次我射门踢偏了，你跑过来跟我说“没事，下次调整角度，你肯定能进”——那时候你还跟冠举说，“瑜彬的远射有威胁，你以后要多注意扑救角度”，现在冠举上场，每次我准备远射，他都会下意识调整位置，就像你教他的那样。
8月4号听说你要走，我躲在训练基地的角落哭了，怕你看见。那天冠举跟我一起安慰彼此，说“咱们得好好踢，不让道淇哥失望”。昨天在东操场，我进球后，特意往你那边看了一眼，你笑着为我鼓掌，其实我也特别开心——能让你看到我的进步，看到冠举的进步，真好。道淇哥，以后我进球，还会想起你教我的话，我会努力成为更好的前锋，冠举也会成为更好的门将，咱们一起为十二班争光。
辛冠举（门将）
道淇哥，咱们在青训营的时候就认识了，那时候你就总教我怎么扑救，说“冠举，门将不仅要守好球门，还要成为后防线的指挥官”。有一次我扑球差点撞到门柱，你赶紧跑过来，说“下次注意看球门位置，别慌”，还帮我揉了揉胳膊，说“疼不疼？不行就休息会儿”。后来我听说要去十二班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“终于能跟道淇哥一起踢球了”，进队那天，你还特意把你的训练笔记给我，说“这里面记着我总结的技巧，你拿着用”。
你转会前几天，找我聊了很久，把你最常用的防滑手套塞给我，说“这手套抓球稳，以后十二班的球门就交给你了，别紧张，就像咱们以前在青训营练的那样”。昨天比赛前，我穿绿色门将服的时候，特意摸了摸袖口，想起你以前穿34号球衣的样子，心里就踏实多了。比赛的时候，我总想着你教我的动作，扑出那几个球的时候，我好像看到你在看台上为我鼓掌。谢场的时候，球迷喊你名字，我看见你眼泪掉下来，其实我也鼻子发酸——道淇哥，我没让你失望，以后我会继续努力，替你守好十二班的球门，守住咱们共同的热爱。
王兴丞（中场）
道淇，我还记得去年冬天，训练基地特别冷，你总帮我暖手，说“兴丞，你手凉，别冻着了，影响传球”。有一次我感冒，你把你的保温杯递给我，说里面是生姜水，能驱寒——那时候你还跟冠举说，“兴丞身体弱，咱们多照顾他点”，现在你走了，冠举还总提醒我“天冷记得多穿点，别感冒了”。
转会消息出来那天，我在微信上跟你说“道淇，以后常回来看看”，你回我“肯定的，还要来看你和冠举踢球呢”。昨天在东操场，新草皮的味道很特别，你站在我们中间，好像从来没离开过。道淇，不管你在哪，我们都是十二班的一份子，以后有比赛，我们还会给你留票，等你来为我们加油，为冠举加油，就像以前你在替补席为我们加油那样。
张俊豪（后卫）
道淇，我还记得今年夏天，咱们一起练边路防守，你说“峻豪，你速度快，下次多拦截对手的传中，我帮你守好球门”。有一次我没拦住对手，导致对手射门，你扑出了那个球，赛后还跟我说“没事，是我没预判好”——后来你跟冠举也这么说，教他怎么根据我的防守位置调整扑救路线，说“咱们后卫和门将得配合好，才能守住球门”。
昨天在东操场，谢场的时候，我站在你旁边，看见你眼泪掉下来，其实我也特别难过。冠举站在我另一边，偷偷抹了把眼泪，我知道，他跟你感情最深，你走了，他心里也不好受。道淇，咱们一起拼过的日子，我永远不会忘，以后我会努力踢好每一场球，跟冠举配合好，替你守护好十二班的后防线，不让你失望。
面子姐（队医）
道淇，昨天谢场时我没绷住哭了，你递来纸巾还打趣我“你就比我大俩月，怎么反倒比我还爱哭”，可你自己别过脸抹眼角的动作，我看得清清楚楚。其实我哪是爱哭啊，是一看见你穿着白T恤站在一群蓝色球衣里，就想起你刚入队那天的样子——去年1月，你裹着厚外套来报道，手里攥着个旧运动包，里面就装着一双门将手套和几件换洗衣物。第一次训练你就摔破了膝盖，我蹲在地上给你消毒，碘伏刚碰到伤口，你就“嘶”了一声，咬着牙说“姐，轻点，我怕疼”，那时候我就觉得，这弟弟看着闷头闷脑的，心里却跟小孩似的怕疼，往后得多照看着点。
后来日子久了，我也摸清了你的习惯：你胃不好，训练后总想吃口热的，我就每天多带一份红糖姜茶，看着你捧着保温杯喝完，才放心；你加练总忘了时间，我就把医疗室的灯多留一会儿，等你抱着足球过来贴肌效贴，听你絮叨“今天又练差了几个扑救”；就连你球衣袖口卷两圈的习惯，我都记得——你刚穿34号球衣时，衣服尺码大了点，你说“卷着袖口方便扑球”，我还跟你开玩笑“等你以后上场多了，帮你申请件合身的”，可直到你转会，那件卷着袖口的球衣，还挂在更衣室的挂钩上。
你转会前那几天，特意绕到医疗室找我，我当时还戳了戳你的胳膊，说“你倒好，操心别人的事儿一套一套的，怎么不想想自己？到了新地方，记得按时吃饭，别总熬到半夜研究战术笔记，你那胃经不起折腾”，你笑着点头答应，转身却把自己最顺手的那副备用护腕留在了桌上，说“给新门将用吧，他刚练门将，护腕能帮着卸点力”。
昨天在东操场，新草皮的塑胶味飘过来，我看着你站在谢场队伍里，球迷喊你名字时，你眼里的光比场上的灯光还亮，可转身跟我们说话时，声音又有点发哑。我突然想起你转会那天，我给你装了袋姜茶包，说“到了新地方，要是胃不舒服，就自己煮点喝”，你接过袋子时，手指蹭到我手背，有点凉，那时候我就没忍住红了眼，却还嘴硬说“风迷了眼”。
道淇啊，我总记着你比我小俩月的事儿，总觉得该多护着你点，可你却总在替别人着想。现在你虽然不在队里了，但医疗室的柜子里，我还给你留着你爱用的那款肌效贴；每次煮姜茶，也会习惯性多煮一杯，想着你要是回来，就能喝上热的。以后不管你在哪踢球，受了委屈、累了倦了，就回东操场看看——姐给你煮姜茶，冠举等着跟你聊新学的扑救技巧，咱们十二班的替补席上，永远给你留着一个能歇脚的位置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