球员专访|少年意气当擎旗,绿茵并肩无散场

专访十二班F4 十二班足球俱乐部|十二班足球频道

发布于:北京东城

专访十二班F4:少年意气当擎旗,绿茵并肩无散场

采访时间:2025-12-21 10:00

采访地点:东操场十二班足球俱乐部训练基地休闲区

采访记者:十二班足球频道 刘姐

清晨的阳光穿过薄云,像被打碎的金子般洒下来,透过休闲区那扇擦得发亮的落地窗,在浅灰色的地板上织出斑驳的光影,光影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,像一群跃动的精灵。几张印着十二班队徽的折叠椅随意摆着,椅背上搭着洗得发白的训练背心,有的领口磨出了细密的毛边,有的印着歪歪扭扭的签名——那是去年联赛夺冠后,队员们勾肩搭背挤在更衣室里,用马克笔瞎写上去的,墨迹洗了无数次都没褪,反倒成了这支球队独有的勋章。

角落的置物架是东单基地配套的铝合金款,线条利落,分区分明,上面堆着五颜六色的运动饮料,瓶身印着联赛赞助商的logo,崭新得晃眼;旁边摞着几摞碳纤维护腿板,带着科技感的哑光质感,只有少数几块缠着胶布,是队员们用惯了的旧款,舍不得扔;置物架最下层,筋膜枪、冰敷仪、肌肉贴整整齐齐摆了一排。空气里飘着青草的清新味、运动饮料的甜香,还有淡淡的消毒水味,闻着就让人想起基地的专业训练场,想起那些在草坪上撒欢奔跑、摔了又爬起来的日子。

十二班的F4——队长王雨辰、前锋崔迦牧、后卫冯厚朴、队医崔琳曼,正围坐在一张磨出包浆的原木矮桌旁。这桌子是从旧基地搬来的老物件,桌面被太阳晒得泛黄,刻着几道歪歪扭扭的球队口号,还有几个雨夜团建时画的小人儿,每个小人儿旁边都写着外号,藏着少年人独有的肆意。

王雨辰穿一件藏蓝色球队夹克,拉链拉到胸口,露出里面的黑色速干T恤,袖口沾着一小块暗绿色的草渍——是昨天加练飞身扑救时,扑在草坪上蹭的。他鼻梁上架着一副细框眼镜,低度数近视的他,镜腿上特意装了个防滑硅胶套,训练时会换成运动款。此刻他指尖正摩挲着桌角那个掉漆的陶瓷队徽摆件,那是去年夺冠时,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球迷哭着塞给他的,边角磕磕碰碰缺了好几块,他却视若珍宝,每天训练完都要拿毛巾擦一遍,眼神沉静得像一潭深水。

崔迦牧刚跑完加练,额角的汗珠顺着鬓角往下淌,滴在球衣上晕出一小片深色水渍。球衣领口被他揉得皱巴巴,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,几缕碎发黏在汗津津的皮肤上。他的粗框眼镜滑到了鼻尖,同样低度数近视的他,随手往上推了推,指腹蹭过镜片上的雾气,留下一道浅浅的水痕。他手里攥着一瓶冰镇矿泉水,瓶身的冷凝水顺着指缝往下滴,在手背上留了几道水痕,他却浑然不觉,只顾着大口喘气,胸膛一起一伏,带着运动后的灼热气息。

冯厚朴架着一副黑框眼镜,镜腿上缠着一圈透明胶布——今年6月球队搬东单基地时,他为了追一个出界的球,狠狠撞在防撞围栏上,镜腿断了,自己找胶布粘好的,至今没舍得换。视力正常的他,戴眼镜纯粹是觉得显沉稳(装),总说“这胶布粘的是搬新家的念想,换了就没味儿了”。他膝盖上摊着一本写满批注的战术笔记本,封皮上写着“十二班防守战术手册”,字迹工整,扉页贴着球队搬入基地的合影,照片上的少年们站在崭新的训练大楼前,笑得一脸灿烂。他的笔尖在纸上不停划着,时不时推一下滑落的镜框,眉头微微蹙着,琢磨着新基地的防守站位,连额头上的汗珠滴在笔记本上晕开墨迹,都没察觉。

崔琳曼坐在一旁的小马扎上,马扎腿有点晃,她却坐得稳稳的。低度数近视的她,鼻梁上的圆框眼镜衬得眉眼格外温和。她手里正整理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医疗包,拉链被塞得有点拉不上,她耐心地把里面的绷带、冰袋、喷雾一一归置好,指尖沾着淡淡的碘伏味,指甲剪得干干净净。她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,目光时不时扫过三人,带着几分熟稔的调侃,压根没把自己当外人,像看着自家弟弟的大姐姐,或者妹妹看大哥哥。

刘姐搬了把东单基地的新款电竞椅坐在对面,椅背上印着队徽,她坐下时还特意调整了腰靠,确保坐得舒服。她翻开那本卷了边的采访本,上面密密麻麻记着问题,有些地方用红笔圈了出来,旁边写着“重点问”,本子边角翻得起了毛,封面贴着一张十二班在基地首胜的门票,油墨鲜亮。她笑着开口,声音温和,像春日的暖阳,打破了休闲区的宁静:“欢迎咱们十二班F4接受专访。这段时间球队变化挺大的,从旧基地搬到现代化的东单基地,从去年四五月份的资金困难到现在的蒸蒸日上,还有联赛的起起落落。你们四个是球队的核心支柱,今天就敞开了聊,不用拘束,咱们就像唠家常一样。”

她率先看向王雨辰,语气带着几分认真,手里的笔悬在采访本上,随时准备记录:“雨辰,先从你开始吧。之前听说你拒绝了三家球队的邀约,其中两家还是本赛季的夺冠热门,传闻有俱乐部甚至开了三倍年薪,还承诺给你配专属康复团队,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走,选择留在低谷期的十二班,后来还被场外杂音困扰,你有没有过一瞬间的后悔?”

王雨辰抬眼看向窗外,基地的年轻队员正在教练的带领下练传控,新铺的草坪软绵绵的,场边的电子计分牌实时跳动着数据。风吹过,队员们的球衣猎猎作响,夹杂着喊叫声和笑声。他还没开口,崔迦牧就抢着嚷嚷,眼镜又滑到了鼻尖,说话的热气糊了镜片一片:“后悔?他要是敢后悔,我第一个把他的门将手套扔臭水沟里!”

王雨辰笑着踹了崔迦牧一脚,力道不大,像闹着玩,鞋底蹭过崔迦牧的裤腿,眼底满是无奈,顺手扶了扶眼镜:“你少添油加醋,我什么时候怼人家了?就是把合同还回去,说清楚了而已。”他转头看向刘姐,眼神里没有丝毫犹豫,声音低沉却坚定:“后悔?从来没有过。那些条件确实诱人,换谁都会心动。但星火的人说他们基地比东单豪华,有恒温泳池,我当时就想,再豪华的基地,也没有和兄弟们一起挤旧更衣室的日子有意思。他们说给我配专属团队,可我现在的后防线有厚朴,队医有琳曼,前锋有迦牧,这才是我最想要的阵容。”

“我来十二班三年了,刚来的时候就是个替补门将,杜指导天天骂我‘反应慢、站位差,不是守门的料’。那时候我天天加练到天黑,旧基地的灯关了,就借着月光扑球,摔得浑身是泥,回宿舍晚了门被锁了,只能翻墙头,第二天准被宿管阿姨骂一顿。”王雨辰说着,忍不住笑了,眼角的余光不自觉地扫了一眼崔琳曼,又很快移开,冯厚朴在一旁推了推眼镜补刀:“何止啊,你刚来的第一场热身赛,紧张得把运动眼镜都戴反了,镜片朝外对着太阳,晃得你睁不开眼,还是老队医冲上去给你换的,不然你指不定把队友当对手扑,闹个大笑话。”

崔迦牧跟着起哄,拍着大腿笑,手里的矿泉水瓶晃出了水,溅到裤子上也不在意:“对对对!我记得特清楚!那场球你扑球撞在门柱上,‘咚’的一声,听得人都心疼,你捂着胳膊龇牙咧嘴,脸都白了,冷汗直冒,还是我跑过去扶你的,你当时声音颤巍巍的,就跟蚊子似的,说‘谢了兄弟’,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好笑!”

王雨辰也不恼,跟着笑了两声,眼神里满是怀念:“后来熬到主力门将,第一场正式联赛对阵三班联队,赢了就能进八强,输了就回家。赛前全队都憋着一股劲,连饭都吃不下。我当时紧张得手都抖,握着球门柱的手指都发白了。开场十分钟,对方一个远射,我慌慌张张扑过去,手滑了,球擦着指尖飞出去,还好厚朴冲上来用胸口把球挡出去了——他那一下撞得狠,当场就咳嗽不止,脸憋得发紫,愣是没下场。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,站在球门前手足无措,眼泪都快掉下来了。是厚朴扯着嗓子喊我‘压低重心!看球不看人!’,是琳曼在场边举着冰袋喊我‘别慌!你可以的!’,后来迦牧进球了,冲过来抱着我,球衣上的汗蹭了我一脸,喊着‘队长!咱们赢定了!’。那场球我们2-1赢了,赛后我蹲在球门前哭,兄弟们围着我拍我肩膀,说我是英雄。那时候我就知道,这支球队就是我的家,这群人就是我的家人。”

“去年四五月份,是球队最难的时候,”王雨辰的语气沉了沉,眼底闪过一丝感慨,“训练用的足球补不齐,旧基地的租金拖了半个月,房东天天上门催,我们连运动饮料都买不起,训练完只能对着水龙头猛灌凉水。为了凑钱,迦牧去当特训营教练,被小学生晃得找不着北,回来还嘴硬说‘小孩太狡猾’;厚朴更狠,自费打印战术图,熬夜整理对手资料,省下打印费,还跑去工地搬砖,晒得黑了好几个度;我去讲门将技巧分享会,讲俩小时嗓子都哑了,喝了好几天胖大海才缓过来。”

崔迦牧嗷嗷叫着反驳:“那小学生是真的狡猾!假动作做得比职业球员还逼真!我防不住很正常!”

王雨辰笑着摆手,继续说道:“旧更衣室的柜子掉了漆,拉开门吱呀响,我们就用贴纸把柜子贴得花花绿绿,贴满球星海报和合照,每次打开柜子都能笑出声。冬天冲澡的热水时好时坏,洗到一半变凉水,冻得我们直打哆嗦,鸡皮疙瘩掉一地,就挤在一起洗,互相搓背取暖,嘴里喊着‘不冷不冷’,其实牙齿都在打颤。就连战术板都是用了三年的旧板子,边角翘起来,马克笔写上去都晕染,厚朴还是天天抱着它写写画画,有时候画得太投入,连饭都忘了吃。今年6月搬东单基地的时候,我们抱着这张旧战术板,跟抱宝贝似的,现在它摆在新更衣室的荣誉柜里,旁边就是分区赛的冠军奖杯。现在好了,球队资金充裕,设备都是顶配,后勤保障也跟上了,但不管是旧基地还是东单基地,有这群兄弟在的地方,才是我的家。现在球队虽然低谷,但我要是走了,还算什么队长?我留下,因为我知道,我身后有他们,还有那些不管输赢都喊‘十二班加油’的球迷。这里是我的根,我哪儿也不去。”

刘姐点点头,笔尖在采访本上沙沙作响,生怕漏掉一个字。她又将话筒转向崔迦牧,语气带着几分关切:“迦牧,前几天赛后混采区,你为了维护雨辰和球迷起了争执,这事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,还有人说你脾气暴躁、球品不行,甚至去官微留言让你离队。现在回头看,你觉得自己当时的做法对吗?有什么想对球迷说的?”

提到这事,崔迦牧喝水的动作顿了一下,喉结滚了滚,眉头不自觉地拧起来,瓶身的冷凝水滴在裤子上,他也没在意。他放下矿泉水瓶,指尖轻轻敲着瓶身,还没开口,冯厚朴就抢先吐槽,语气里满是戏谑:“他当时那叫一个英勇,跟炸毛的野猫似的,弓着背瞪着眼就冲上去了,我和雨辰拉都拉不住。就他那点近视度数,不戴眼镜估计连对方球迷长什么样都看不清,光凭着声音就喊,嗓门大得跟打雷似的。琳曼在旁边喊破了嗓子,他愣是听不见,一门心思护着队长,跟护犊子似的。”

“我那叫见义勇为!”崔迦牧梗着脖子反驳,脸涨得通红,像熟透的苹果,眼镜滑到鼻尖也顾不上扶,声音拔高了几分,带着委屈:“那些人说话太难听了!什么‘王雨辰留在十二班就是浪费天赋’‘被抹黑是自找的’,我听着就来气!雨辰为了这支球队付出多少,我们心里门儿清!他每天最早来基地,最晚走,加练的次数比我们所有人加起来都多,有时候练到手指都抬不起来,拿筷子的力气都没有;他手掌磨出厚厚的茧子,手腕上旧伤叠新伤,有一次撞在门柱上,疼得站不起来,琳曼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,他咬着牙一声不吭,嘴唇都咬出血了。他拒绝那些邀约的时候,眼睛都没眨一下,说‘十二班需要我’。那些人什么都不知道,就凭着谣言瞎嚷嚷,站着说话不腰疼,我能不生气吗?”

“不过现在想想,”崔迦牧挠了挠头,眼神里的火气褪了几分,多了些愧疚,声音也低了下去,“我确实不该在公众场合起争执。我是前锋,我的战场是绿茵场,不是混采区。我的冲动给球队抹了黑,也让支持我们的球迷失望了。我想跟大家说声对不起,以后我会冷静点,用进球说话,用胜利堵住那些人的嘴。等我们把冠军奖杯捧回东单基地,看谁还敢说我们不行!”

崔琳曼闻言,毫不客气地拍了拍崔迦牧的后脑勺,力道不轻不重,指尖带着淡淡的碘伏味,语气里满是调侃:“你当时那架势,拦都拦不住,鞋钉差点把混采区的地板蹭出火花。眼镜都快甩飞了,还梗着脖子跟人吵,连对方表情都看不清,纯属白费力气,丢人现眼。”

崔迦牧被说得满脸通红,伸手去捂崔琳曼的嘴,嚷嚷着:“琳曼姐你别揭我老底啊!我那是气势!输人不输阵!”

四人笑作一团,笑声震得桌上的矿泉水瓶都晃了晃,休闲区里的气氛越发轻松。

刘姐笑了笑,又将目光转向冯厚朴,语气带着几分赞赏:“厚朴,你是球队的后防核心,也是出了名的战术控,球队的防守反击战术几乎都出自你手。上次对阵皇家十一班,你预判了对方三个边路突破套路,帮球队2-0险胜。最近球队战绩起伏,外界有质疑说你的战术太保守,你有没有做调整?面对这些质疑,你是怎么调整心态的?”

冯厚朴推了推下滑的眼镜,镜腿上的胶布闪了一下,他翻开膝盖上的战术笔记本,里面夹着几张东单基地的防守站位图,红的蓝的绿的标记密密麻麻,像一幅精密的作战地图。崔迦牧在一旁插科打诨,扶了扶自己的镜框,镜片上沾着汗水:“他啊,自从搬来东单基地,就成了战术疯子,天天抱着战术书啃,走路都在琢磨卡位协防,做梦都在喊‘边路补位’‘中路协防’。他视力好得很,压根不近视,却天天逼着我们仨低度数的陪他熬夜看录像,基地的影音室都快成他的专属地盘了,屏幕亮得刺眼,还说‘职业球员就得对自己狠一点’,害得我第二天训练犯困,被杜指导骂了好几回。”

冯厚朴白了崔迦牧一眼,翻了个大大的白眼,慢悠悠开口,语气带着几分理性:“我来队里两年,跟着雨辰和迦牧打了不少硬仗,从旧基地的泥地场打到东单的正规场,球队的短板我门儿清——之前后防线协防太慢,边路补位总慢半拍,前锋线回防不及时,对方随便一个边路突破就能打穿我们。好几次都是我拼了命卡位才化解危机,差点受伤。某些人呢,在前场只顾着进攻,喊他回防比登天还难,还说‘防守是后卫的事’,气得我真想把战术板拍他脸上。”

“嘿!你怎么人身攻击啊!”崔迦牧不干了,伸手去抢冯厚朴的笔记本,被冯厚朴敏捷地躲开,搂在怀里护得紧紧的。

冯厚朴继续说道:“现在我们调整了战术,我和边后卫定了专属的补位暗号,一个眼神就知道谁去卡位谁去协防,边路防守跟铜墙铁壁似的。还让迦牧他们这些前锋参与高位逼抢,从源头切断对方进攻。基地的智能分析系统也帮了大忙,把对手的突破习惯做成数据模型,预判他们的动作——比如遇到喜欢踩单车的,我们就收缩防线逼他们走中路,再多人包夹;遇到长传冲吊的,就让中后卫提前卡位。”

“至于外界的质疑,”冯厚朴合上书页,眼神里满是自信,“足球比赛有输有赢,没有万能的战术,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。去年分区赛决赛对阵八班联队,他们是上届冠军,阵容豪华,所有人都觉得我们必输无疑,连隔壁班的球迷都跑来嘲讽‘别挣扎了’,气得迦牧当场就要冲上去打架。我连夜看他们的比赛录像,看到凌晨三点,终于发现他们右后卫的漏洞——转身慢,体能差,下半场容易抽筋。我就制定了防守反击战术,让迦牧专打右路,反复冲击消耗他的体能。最后我们1-0赢了,全队抱在一起哭,那些质疑我的人,后来都闭嘴了。那时候我就觉得,所有的熬夜都值了。”

“而且我们仨配合两年,早就有默契了,”冯厚朴看向三人,眼底满是信任,“雨辰知道我什么时候补位,不用喊就会移动守空当;迦牧知道我什么时候发起反击,总能精准跑到传球落点;琳曼更不用说,我们什么时候需要冰敷、什么时候需要拉伸,她都门儿清。有他们在,才是完整的十二班。只要我们拧成一股绳,就没有过不去的坎。”

刘姐点点头,笔尖在采访本上飞快地记录着,手腕都酸了。她又将目光转向崔琳曼,语气带着几分敬佩:“琳曼,你是咱们F4里唯一的女生,也是球队的守护神。你今年年初才来球队,搬基地的时候跟着忙前忙后,每天最早来最晚走,既要管伤病防治,又要盯体能状态,还要操心后勤琐事。这段时间球队士气低落,你是怎么帮大家调整状态的?”

崔琳曼放下手里的医疗包,指尖轻轻拂过包上绣着的队徽,针脚细密又整齐。她抬眼看向王雨辰,眼神里带着几分温柔,又很快移开,笑着说道:“其实刚来的时候我挺忐忑的,怕自己融不进来,毕竟球队里都是男生。搬基地的时候,我提前来熟悉康复器械,熬了好几个通宵做伤病预防方案,就怕跟不上节奏。”

她话音刚落,王雨辰就抢着开口,语气里满是感激,眼神不自觉地落在她脸上:“琳曼刚来的时候,我们还担心她适应不了这群糙老爷们的节奏,结果她来了三天,就把全队的伤病档案整理得清清楚楚,谁有旧伤、谁对什么药过敏、谁体能极限是多少,比我们自己都清楚。我去年崴脚的旧伤,她记得比我还牢,每次训练前都提醒我热身。那段时间我因为转会传闻心情不好,天天闷着不说话,训练也没精神,她就每天拉着我在基地跑道上散步,听我吐槽,还带她妈妈做的饼干给我吃——甜是甜了点,但吃着心里暖乎乎的。”

崔琳曼闻言,脸颊微微泛红,瞪了王雨辰一眼,语气带着几分嗔怪:“就你嘴甜,嫌甜还天天吃。”

王雨辰挠了挠头,嘴角扬起一抹笑意,眼底的温柔藏都藏不住。

崔迦牧在一旁起哄:“哟哟哟!队长你这就不地道了!琳曼姐的饼干,我们都没吃过几次!”

冯厚朴也跟着挑眉,眼神里满是揶揄:“就是,偏心也太明显了。”

王雨辰的脸瞬间红了,连忙转移话题:“别扯远了!说正事呢!”

崔琳曼笑着摆摆手,化解了王雨辰的尴尬,继续说道:“其实大家都挺好的,雨辰会跟我讲球队以前的事,讲他们去年四五月份怎么熬过来的;迦牧会讲训练场上的糗事,逗我笑;厚朴会给我看战术图,耐心讲防守思路。搬基地的第一天,大家一起帮我整理医疗室,打包旧的医疗用品,组装新器械,忙到天黑,最后一起煮泡面吃,加了鸡蛋和火腿,吃得热气腾腾的,那时候我就觉得,这里像个家。”

“那段时间王雨辰心情不好,”崔琳曼的声音软了几分,眼神里带着心疼,“训练完总一个人坐在看台上发呆,手里攥着那个队徽摆件,眼镜滑到鼻尖都不知道,整个人蔫蔫的。我就每天陪他走一走,有时候不说话,就安静地陪着。他说怕辜负大家的期望,怕球队爬不出低谷,我就跟他说‘你不是一个人,我们都在’。那时候我就知道,这支球队的每个人,都把这里当成了家。”

“至于迦牧,”崔琳曼看向满脸通红的崔迦牧,语气带着调侃,“他冲动之后其实挺后悔的,就是拉不下脸认错。训练的时候蔫蔫的,射门都没劲儿,还把眼镜摘了说‘没脸见人’,结果球踢得歪歪扭扭,好几次踢到围栏外,逗得大家哈哈大笑。我就让他写检讨,还罚他跑一周一万米,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,还嘴硬说‘琳曼姐你太狠了’。跑完我给他煮了红糖姜茶,他喝完还不好意思地说谢谢,那模样,跟个小媳妇似的。”

崔迦牧跳起来,手忙脚乱地扶着眼镜,嚷嚷着:“琳曼姐你别瞎说!我那是礼貌!是绅士风度!”

众人又笑作一团,笑声在休闲区里回荡,像一串清脆的风铃。冯厚朴推了推眼镜,补充道:“琳曼来了之后,球队的训练效率高了不少。她会根据每个人的体能制定计划,避免过度训练受伤,训练间隙还给我们递水擦汗,像个贴心的大姐姐。她天天给我泡枸杞水,盯着我早睡,怕我熬坏了身体。我熬夜研究战术的时候,她就坐在旁边陪着,给我递吃的喝的,还帮我整理笔记,把我写得乱七八糟的战术图整理得整整齐齐。球队能有今天,她功不可没,是我们的幕后英雄。”

“球队就像家一样,”崔琳曼笑了笑,眼底闪着光,“从去年四五月份的捉襟见肘,到现在的蒸蒸日上,我们一起走过了最难的路。只要大家团结在一起,就没有过不去的难关。”

刘姐看着眼前打打闹闹、毫无隔阂的四人,眼眶微微发热,她合上采访本,笑着抛出最后一个问题:“最后一个问题,你们四个被球迷称为十二班F4,在球场上是默契战友,在场下是最好的兄弟姊妹。这么多年并肩作战,有没有什么话想对彼此说?”

话音刚落,崔迦牧就一把勾住王雨辰和冯厚朴的肩膀,扬着下巴,声音响亮又激昂:“我想说,以后的比赛,咱们继续拼!我负责进球,帽子戏法、大四喜,随便来!厚朴负责守好防线,像堵铁墙一样!琳曼姐负责守好后勤,让我们无后顾之忧!雨辰负责守好球门,一个球都别想进!等我们把冠军奖杯捧回东单基地,看谁还敢小瞧十二班!”

冯厚朴推了推眼镜,眼神里满是认真,语气沉稳有力:“不管遇到什么困难,我们一起扛。战术我来制定,训练我来安排,对手的弱点我来研究,我会把每个细节都考虑到。只要你们信我,只要我们四个拧成一股绳,就没有赢不了的比赛。十二班的荣耀,我们一起守护。”

崔琳曼看着三人,笑容温柔又坚定,目光落在王雨辰身上时,多了几分旁人不易察觉的情愫:“我会守好你们的身体,训练时做好防护,比赛时备好医疗包,不让你们带着伤上场。你们只管在球场上往前冲,去追你们的足球梦,我永远是你们最靠谱的后盾。无论输赢,我都在。”

王雨辰看着身边的三人,眼底泛起一丝暖意,水汽在眼眶里打转。他抬手和三人击掌,清脆的声响在休闲区回荡,像一首青春的战歌。他的目光落在崔琳曼脸上,声音带着几分哽咽,又带着几分坚定:“少来这些煽情的。以后训练都给我认真点,迦牧别偷懒,跑一万米别喊累,射门练练准头,别再踢到围栏外;厚朴别熬夜,身体是本钱;琳曼姐……下次饼干别做那么甜了,齁得牙疼。还有,你们俩跟我一样近视的,都好好保护眼睛。等我们老了,还得一起坐在基地的看台上,泡着枸杞茶,看十二班的后辈拿冠军,续写我们的传奇。”

崔琳曼看着他泛红的眼眶,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,轻轻点头:“好。”

四人相视大笑,笑声震得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。阳光透过窗户,洒在他们年轻的脸上,映出一张张灿烂的笑脸,眼底闪烁着对足球的热爱、对兄弟的信任,还有那份未说出口的、藏在眉眼间的暧昧情愫。

风从窗外吹进来,带着青草的气息,吹动了桌上的战术笔记本,也吹动了少年们永不褪色的青春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