球队一日|F4三里屯小聚 王雨辰仍陷失利阴霾

发布于:北京朝阳

球队一日:F4三里屯小聚 王雨辰仍陷失利阴霾

12月12日,北京的天空刚蒙蒙亮,就飘起了细密的雪花,起初只是零星几点,没过多久便成了漫天飞舞的中雪。细碎的雪粒像被冻住的柳絮,慢悠悠地落在窗台、街角、车顶,转眼就积起薄薄一层,踩上去能留下浅浅的脚印。气温骤降至-5℃~-2℃,凛冽的东南风裹着雪粒呼啸而过,刮在脸上带着针扎似的刺痛感,路上的行人都缩着脖子、裹紧外套,脚步匆匆。距离十二班1-5惨败四班已过去整整一天,这场不期而至的雪像是给这座城市蒙上了一层清冷的滤镜,也让球队失利的阴霾更难散去。昨天比赛结束后,更衣室里一片死寂,队员们垂着头收拾装备,没人敢多说一句话,连平时最聒噪的张峻豪都蔫头耷脑。F4微信群里更是沉寂了大半天,直到深夜十一点多,王雨辰才发了句“我没事,大家别担心,好好休息”,语气看似平静无波,群里的伙伴们虽有顾虑,但想着他向来要强,也都默认他能自己调整过来。可只有最亲近的F4心里隐约不安——毕竟那场比赛输得太彻底,全程被四班压着打,连还手的余地都很少。尤其是四班门将,全程没靠扑救点球逞能,反倒靠着球队密不透风的整体配合完成碾压,还在场上频频用眼神挑衅王雨辰,甚至在一次成功防守后,特意冲场边的崔琳曼摆了个胜利手势,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,换谁都难咽下这口气。崔琳曼一早就醒了,看着窗外飘个不停的雪花,心里更惦记王雨辰的状态,她翻出F4的专属聊天框,发了句“雪天别宅家,三里屯聚聚,我请吃寿喜锅”。消息刚发出去,崔迦牧和冯厚朴就秒回了“没问题”,只有王雨辰隔了近半小时,才回了一个简单的“好”字。崔琳曼心里清楚,他这是还没缓过来。毕竟他们四个是从小一起长大、一起踢足球的伙伴,从小学的校队到现在的十二班,十几年的情谊早已让他们成了彼此最亲的人,说话毫无隔阂,谁有心事都瞒不过对方。这次齐聚三里屯,说是逛街吃美食,实则是想借着轻松的氛围,帮队长解开心结。四个北京孩子对三里屯的冬日风情再熟悉不过,雪天里的潮人街景、暖融融的特色小店,反倒成了驱散阴霾的难得慰藉。

上午11点:三里屯太古里入口处的广场上,雪花还在慢悠悠飘落,像无数白色的小精灵在空中打转。地面被融化的雪水浸得有些湿滑,保洁人员正拿着扫帚和推雪板忙着清扫积雪,偶尔还会提醒路过的行人“小心地滑”。崔琳曼、崔迦牧和冯厚朴早已等候在此,三人都穿得十分厚实,透着北京孩子冬日里的时髦与抗冻劲儿——崔琳曼裹着一件奶白色的轻薄绗缝羽绒服,搭配加绒牛仔裤和短筒雪地靴,靴口还沾着一点未化的雪花,脖子上绕着一条灰色围巾,把半张脸都埋在里面,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,既抗冻又透着三里屯潮人的精致感;崔迦牧穿了件黑色H型羽绒服,里面叠穿了一件深灰色高领毛衣,领口露出一点边角,下身是加绒运动裤配黑色工装靴,双手插在羽绒服口袋里暖手,时不时跺跺脚驱散寒气;冯厚朴则套着一件宽松的黑色鹅绒羽绒服,拉链拉得严严实实,活像个圆滚滚的“粽子”,却丝毫不在意形象,大大咧咧地靠在挂着雪花的金属栏杆上,嘴里嚼着口香糖,眼神在往来的潮人间穿梭。崔琳曼手里攥着手机,屏幕亮着,停留在球队群的聊天记录上,反复看着王雨辰昨天那句“我没事”,眉头不自觉地蹙起,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:“他昨天在群里说得挺轻松,不会真不想出来吧?这雪天路滑,他一个人走过来,别再出点岔子。”冯厚朴吐掉嘴里的口香糖,随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,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,哈了口热气暖了暖:“放心,咱哥就是嘴硬,从小到大都是这样,受了委屈从不肯明说,但你一叫他,肯定来。再说了,北京孩子谁不爱雪天逛三里屯,看看雪景里的潮人,再找家暖乎乎的店吃点东西,多有意思。”崔迦牧则盯着路口的方向,目光在往来的行人中仔细穿梭,补充道:“昨天我私聊他,问他要不要一起练球,他就回了个‘不了,在家休息’,语气敷衍得很,估计心情压根没缓过来。雪天里他一个人待在那套公寓里,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,指不定更钻牛角尖。”话音刚落,远处就出现了王雨辰的身影。他穿着一件黑色连帽羽绒服,帽子紧紧扣在头上,拉得很低,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,双手插在羽绒服口袋里,走路慢悠悠的,脚步沉重,脚下偶尔在雪地上打滑也没在意,完全没有往日里昂首挺胸的精气神,脸上更是没半点笑容——和群里那个“故作轻松”的他判若两人。看到三人,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,连开口打招呼的力气都像是没有,呼出的气息在冷空气中凝成一团白色的雾气,转瞬即逝。崔琳曼见状,赶紧迎了上去,递过一瓶温热的矿泉水:“刚在旁边便利店买的,暖手用,走了挺久吧?”王雨辰接过矿泉水,攥在手里,低声说了句“还好”,声音沙哑得厉害。

上午11点20分:四人踩着积雪,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街角一家装修温馨的安静咖啡馆。这家店是崔琳曼特意选的,平时她们F4也常来,老板是个地道的北京人,说话特热情。一推开门,暖融融的空气夹杂着浓郁的咖啡香和烘焙点心的香气扑面而来,瞬间驱散了身上的寒气,几人都下意识地松了口气,抬手拍了拍羽绒服上沾着的雪花,雪花落在温暖的空气里,很快就化成了水珠。老板从吧台后探出头,笑着打招呼:“哟,你们四个又来啦?今天这雪下得可真够大的!”崔琳曼也笑着回应:“张哥,好久不见,给我们来四杯热饮,一杯热可可,两杯热拿铁,再来一杯热美式,还是老样子。”“得嘞!”老板爽快地应下。崔琳曼特意找了个靠窗的卡座,透过干净的玻璃能清晰地看到外面飘落的雪花和行人匆匆的身影,窗台上还摆着两盆小巧的多肉,氛围感十足。几人坐下后,崔迦牧和冯厚朴就凑在一起小声聊着昨天的比赛,时不时还撇撇嘴,显然对那场失利也耿耿于怀。崔琳曼则把老板端来的热可可推到王雨辰面前,杯壁上凝着细密的水珠,她的声音放得格外轻柔:“刚点的,你爱喝的无糖热可可,还热着,尝尝暖手。外面风太硬了,吹得我脸都疼,你肯定也冻着了。”王雨辰坐下后,缓缓摘下帽子,露出紧锁的眉头,额前的碎发上还沾着一点未化的雪粒,显得有些憔悴。他拿起热可可杯焐在手里,指尖的冰凉渐渐被暖意取代,抿了一口热可可,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,带来一丝暖意,可他的目光却依旧落在窗外往来的人群上——有人举着手机对着雪景拍照,嘴里还兴奋地说着什么;有人缩着脖子快步赶路,脚步匆匆;还有一对情侣手牵着手在雪地里漫步,男生把女生的手揣进自己的口袋里,格外甜蜜。王雨辰的眼神空洞,对这一切都视而不见,始终没接话。冯厚朴见状,搓了搓手,起身想拍他肩膀安慰几句,却被崔迦牧用眼神制止了——崔迦牧轻轻摇了摇头,示意他别着急,大家都知道,此刻的王雨辰,需要的是安静的陪伴,而不是贸然的安慰,说得越多,反而越容易触动他的心事。桌上的杯垫印着足球图案,黑白相间的设计,恰好和昨天比赛用球款式相似,王雨辰无意间瞥见后,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杯子,指节泛白,连带着杯中的热可可都泛起了一圈圈涟漪。咖啡馆里放着舒缓的爵士乐,钢琴声和萨克斯声交织在一起,温柔而治愈,与窗外呼啸的风雪声形成鲜明对比,更显得他周身的氛围格外沉闷,仿佛与周围的一切都隔了一层无形的屏障。

上午11点50分:沉默了近半小时后,咖啡馆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,说话声、笑声渐渐清晰,崔迦牧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,率先打破了僵局。他起身坐到王雨辰旁边的座位上,胳膊自然地搭在他的肩膀上,语气随意得像在自家一样,没有丝毫刻意:“哥,别装了,你这点心思还能瞒得过我们?昨天在群里说没事,今天这状态骗得了谁?脸拉得老长,眼睛都没点光,一看就是还没缓过来。”他顿了顿,没有绕弯子,直奔主题,语气里带着满满的兄弟情:“不就是一场比赛吗?输了就输了,有什么大不了的?李响那小子昨天也没靠扑点球赢,说白了就是仗着他们中场传得好,前锋跑得勤,咱们是输在了配合上,又不是输在个人能力上。下次咱针对性练,把中场拦截练扎实,把边路防守盯紧了,肯定能把比分打回来!到时候让他李响哭都来不及。”作为F4里最懂王雨辰的人,崔迦牧说话向来直来直去,不拐弯抹角,他知道王雨辰最吃软不吃硬,也最听兄弟的真心话。他一边说,一边轻轻拍了拍王雨辰的肩膀,传递着安慰和鼓励。王雨辰依旧低着头,没有说话,但攥着杯子的手似乎松了一些,看得出来,崔迦牧的话他听进去了。

冯厚朴也赶紧跟着附和,把自己面前的热拿铁往旁边一推,身体微微前倾,拍着胸脯说:“就是!迦牧说得对!多大点事儿!上次我踢飞那个关键单刀,害得球队没能晋级,回来被教练骂得狗血淋头,还被队友私下议论,那时候我比你现在还难受,不也是你们陪着我吃了顿火锅,陪我练了好几天射门,我才缓过来的?”他说着,脸上露出了憨厚的笑容,试图让气氛更轻松一些:“再说了,昨天那比赛,我责任最大,中场漏了两个关键传球,让四班的前锋轻易就突破到禁区了,不然他们也进不了那么多球;迦牧边路防守也没跟上,让他们的边锋传了好几个威胁球。我和他才是罪魁祸首,哪能让你一个人扛?”他说着,还冲崔迦牧使了个眼色,崔迦牧立马点头,顺着他的话往下说:“对,我昨天确实没盯住他们的边锋,那小子速度太快,我好几次都没追上,这锅我背!而且我进攻端也没帮上什么忙,没创造出好的机会,不然也不至于让球队陷入被动。”两人一唱一和,故意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,就是想让王雨辰知道,足球从来都是团队运动,赢了是大家的功劳,输了也该大家一起承担,绝不是他一个人的错。他们太了解王雨辰了,他作为队长,总是习惯性地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,哪怕不是他的问题,也会归咎于自己。

王雨辰终于收回目光,眼神缓缓扫过眼前的三个伙伴,他们的脸上没有丝毫抱怨,只有真诚的安慰和鼓励,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,声音沙哑得厉害,带着压抑已久的委屈:“我不是怪你们,真的,我是怪我自己没用。”他攥紧了拳头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情绪瞬间激动起来,胸口剧烈起伏着,眼眶也微微泛红:“昨天我明明能扑出那几个远射的,可偏偏慢了半拍,就是那半拍,让球队丢了好几个球;还有李响,他根本不用扑点球,就站在球门里看着我们被他们压着打,看着我们一次次进攻失败,还冲Judy笑,那副得意的样子,我到现在闭眼都是那个画面!”他深吸一口气,语气里满是自责和不甘:“我作为队长,作为门将,是球队的最后一道防线,可我没守住十二班的球门,让兄弟们跟着我一起受委屈,还让李响在Judy面前耀武扬威,我真的太没用了!”一提到昨天的比赛,他积压已久的情绪就再也控制不住,所有的委屈、不甘、自责都倾泻而出。在F4面前,他不用伪装坚强,不用故作轻松,可以尽情释放自己的情绪,因为他知道,这三个伙伴永远都会站在他身边,理解他的感受。崔琳曼看着他激动的样子,心里也跟着难受,她最见不得王雨辰这样自责,赶紧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他。

崔琳曼见状,轻轻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,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去,像一股暖流,一点点安抚着他激动的情绪,让王雨辰的胸口起伏渐渐平缓了一些。“小辰,我知道你难受,”她的声音温柔却有力量,带着独特的安抚感,“但你真的不能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。足球是团队运动,赢了一起狂,输了一起扛,这才是十二班的精神,才是我们F4的情谊啊。昨天的比赛,我们每个人都有不足,我作为队医,没能及时发现你状态不对,也有责任。”她顿了顿,又笑着说,试图让气氛更轻松一些:“而且你昨天想冲上去找李响理论的时候,我和迦牧拦着你,不是怕你输不起,是怕你冲动犯错,落人口实,让他反过来倒打一耙。以你的实力,根本不用和他一般见识,下次比赛,我们一起努力,肯定能赢回来,到时候让他知道,谁才是北八联赛最牛的门将,谁才是能护着大家的队长。”她的眼神坚定而真诚,像一束光,照亮了王雨辰灰暗的心情。崔琳曼太了解王雨辰了,他看似要强,实则内心很敏感,需要的不是空洞的安慰,而是被理解、被肯定。她知道,只要给他一点时间,再加上兄弟们的陪伴,他一定能走出来。

“Judy说得对!”崔迦牧立马接话,还故意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,攥着拳头比划着:“下次对阵四班,我肯定帮你盯死他们的边锋,他跑一步我跟一步,就算拼尽全力,也绝不让他轻易传中!冯厚朴你中场多拦截,咱把他们的进攻掐在源头,让他们连射门的机会都没有,看李响还怎么嘚瑟!”冯厚朴也跟着起哄,拍着桌子说:“没问题!到时候我在中场多抢球,抢下来就给你创造反击机会,争取让你也进个球,好好羞辱一下李响!让他知道,我们十二班不是好欺负的!”两人你一言我一语,故意把话说得夸张又好笑,还时不时做些搞怪的动作,就是想逗王雨辰开心。崔迦牧甚至还模仿起李响昨天的胜利手势,故意做得很滑稽,惹得冯厚朴哈哈大笑。咖啡馆里的其他客人被他们的笑声吸引,纷纷看了过来,崔琳曼也忍不住笑了起来,眼神里满是无奈和宠溺。在这样轻松的氛围下,王雨辰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了一些,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不少。

看着三个伙伴为了逗自己开心,想尽办法找话题、出主意,甚至不惜自黑、做搞怪动作,还主动揽下比赛失利的责任,王雨辰的嘴角终于微微扯动了一下,露出了一丝极淡的笑容,虽然很勉强,但至少不再是之前的死气沉沉。他知道,这三个伙伴是真心实意地想帮他,是他最坚实的后盾。虽然心里的阴霾还没完全散去,一想到昨天的比赛还是会觉得不甘心,但至少,他不再像昨天那样独自憋闷,不再觉得自己是孤单一人。在F4面前,他不用伪装坚强,不用承担所有压力,可以尽情释放自己的情绪,哪怕是脆弱、是委屈,都能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。这就是他们之间最难得的默契,无需多言,却彼此懂得;无需刻意讨好,却总能在对方需要的时候,给予最温暖的陪伴和最有力的支持。他端起热可可,又喝了一口,这一次,温热的液体不仅暖了他的手,更暖了他的心。

下午1点:咖啡馆的人越来越多,座位都快坐满了,说话声、笑声、杯盘碰撞声交织在一起,格外热闹。窗外的雪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,反而越下越密,像漫天飞舞的白纱,把三里屯的建筑、街道都装点得银装素裹,格外美丽。崔琳曼看了看时间,提议道:“咱们别在这儿待着了,先去吃点东西暖身子,雪天就该吃点热乎的,我知道附近有家日料店,寿喜锅特别地道,汤底是老板特意熬的,甜而不腻,咱们去尝尝。”王雨辰没有拒绝,轻轻点了点头,这是他今天第一次主动回应大家的提议。崔迦牧和冯厚朴立马欢呼起来,收拾好东西就往外走。四人起身离开咖啡馆,再次走进风雪中时,王雨辰下意识地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到顶端,还顺手把帽子也戴上了,显然是怕冻着。四人踩着积雪,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日料店走,脚下的积雪被踩得“咯吱咯吱”响,格外有冬日的氛围感。沿途的潮牌店门口都堆着小巧的雪人,有的戴着圣诞帽,有的举着小旗子,格外可爱;店员们穿着厚实的羽绒服在门口招揽顾客,嘴里喊着“新款到店,进店有优惠”;不少潮人顶着风雪拍照打卡,清一色的“羽绒服+裤子”搭配,有的还搭配了时尚的围巾、帽子,既保暖又时髦,展现着三里屯独特的潮流气息。很快,四人就走到了那家日料店,一进门就被暖黄的灯光和木质装潢治愈,日式灯笼挂在天花板上,墙壁上贴着复古的日式海报,空气中弥漫着寿喜锅的香气,氛围感拉满。老板是个日本人,会说一口流利的中文,看到他们进来,笑着打招呼:“欢迎光临,里面请。”他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,透过窗户能看到外面的雪景,格外惬意。崔琳曼拿起菜单,熟练地点了王雨辰爱吃的三文鱼寿司、豚骨拉面,还特意加了一份寿喜锅,又问了崔迦牧和冯厚朴的意见,加了几份烤串和小吃。锅底很快就端了上来,烧开后咕嘟咕嘟冒着热气,把每个人的脸颊都映得通红。饭桌上,崔迦牧和冯厚朴忙着抢最后一块寿司,为了一口裹满蛋液的寿喜烧牛肉吵吵嚷嚷的,崔迦牧夹起一块牛肉,刚放进嘴里就烫得直呼气,却还不忘瞪着冯厚朴,生怕他把剩下的牛肉都抢光;冯厚朴则一边往碗里夹菜,一边含糊不清地反驳:“谁让你动作慢,怪不了别人!”崔琳曼则时不时给王雨辰夹菜,把煮得软烂的牛肉、新鲜的蔬菜都放进他的碗里,提醒他:“多吃点,外面天寒地冻的,吃暖了才有力气逛街。这家的三文鱼很新鲜,你尝尝。”王雨辰虽然话不多,但也不再像上午那样沉默寡言,会偶尔回应一下伙伴们的话题,比如吐槽冯厚朴抢菜没风度,笑崔迦牧涮肉煮太久,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,眼底的阴霾似乎被寿喜锅的热气驱散了些许。

下午2点30分:饭后,身上的寒气彻底消散,每个人都吃得饱饱的,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。四人开启了三里屯逛街模式,雪还在飘,像无数白色的小精灵在空中飞舞,三里屯的街头却依旧热闹非凡,丝毫没有被风雪影响。不少店铺已经提前挂起了圣诞装饰,闪烁的彩灯、挂满礼物的圣诞树搭配着洁白的雪景,格外有节日氛围,引得不少行人驻足拍照。崔迦牧拉着冯厚朴钻进一家运动潮牌店,这家店是他们常来的,老板和他们都很熟。店里暖气很足,两人一进门就脱掉了羽绒服搭在胳膊上,直奔新款球衣区域,对着货架上的球衣评头论足。崔迦牧拿起一件蓝色的主场球衣,在王雨辰身上比划着,眼神里满是赞许:“哥,这件适合你,颜色多正啊,下次比赛穿,肯定能赢!你看这面料,防风又透气,北京冬天训练穿刚好,不会闷汗。”冯厚朴则在旁边的球鞋区域挑挑选选,拿起一双高帮加绒款翻来覆去地看,手指摸着鞋面的材质,嘴里念叨着:“下次对阵四班,我得穿双新鞋,多断他们几个球!这双加绒的不错,鞋底防滑,雪天训练也不冻脚,就它了!”说着,还把球鞋往自己脚上比划了一下。崔琳曼则拉着王雨辰,慢慢逛着旁边的小店,这些小店大多卖些精致的小摆件、饰品和文创产品,很合女生的心意。她看到有趣的雪景小摆件、圣诞饰品就指给王雨辰看,比如一个雪人造型的钥匙扣、一个印着雪花图案的马克杯,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。王雨辰虽然没有表现出太多兴趣,但也没有敷衍,会认真地看一眼,偶尔还会问一句“这个挺有意思,多少钱”。路过一家足球周边店时,王雨辰的脚步突然停住了,目光紧紧盯着橱窗里的门将手套看了很久——那是和他昨天比赛时戴的同款黑色门将手套,橱窗玻璃上凝着一层雾气,模糊了手套的轮廓,却瞬间让他想起了昨天比赛时的画面,想起了自己一次次扑救失败的场景,眼神再次黯淡下来,周身的氛围又变得沉闷起来。崔琳曼见状,心里咯噔一下,赶紧拉了拉他的胳膊,用指尖轻轻擦了擦他羽绒服上沾着的雪花,语气带着一丝急切:“走啦走啦,别在这儿看了,前面有抓娃娃机,咱去玩会儿!雪天待在游戏厅里,比在外面挨冻舒服多了,我上次抓了三个都没成功,你帮我抓一个呗?”她故意用撒娇的语气说话,就是想让王雨辰转移注意力,不再纠结于昨天的比赛。

下午3点:四人走进商场里的游戏厅,这里和外面的清冷截然不同,热闹非凡,音乐声、欢呼声、游戏音效声此起彼伏,充满了烟火气。暖气开得很足,几人都脱掉了厚重的羽绒服,叠放在旁边的椅子上,只穿着里面的衣服,瞬间轻松了不少。崔迦牧和冯厚朴直奔投篮机区域,那里是他们每次来游戏厅的必玩项目。两人找了一台空闲的投篮机,投了几个游戏币就开始较劲,谁都不服谁。崔迦牧投篮很准,几乎百发百中,投中一个三分后,还故意冲着冯厚朴挑眉,一脸得意:“怎么样,服不服?就你这水平,还敢跟我比?”冯厚朴不服气,梗着脖子说:“别得意得太早,我还没发挥好呢!”说着,也投进了一个两分,两人吵吵嚷嚷的声音隔着老远都能听见。崔琳曼则拉着王雨辰,找了个抓娃娃机的位置,这台抓娃娃机的外壳上印着可爱的卡通图案,里面的娃娃种类很多,有小熊、小兔,还有不少足球造型的娃娃,格外可爱,驱散了不少沉闷。“试试?”崔琳曼从包里拿出几个游戏币,递到王雨辰手里,笑着说,眼神里满是期待:“据说抓娃娃能让人放松心情,我上次来,抓了三个都没成功,要么就是夹子太松,要么就是角度没找对,你帮我抓一个呗,我相信你肯定能行。”王雨辰接过游戏币,指尖还带着一丝从外面带来的凉意,他看着崔琳曼期待的眼神,没有拒绝,把游戏币投进了机器里。他操控着摇杆,眼神专注地盯着里面的足球造型娃娃——那是崔琳曼特意指给他的,娃娃身上还印着小小的雪花图案,白色的雪花搭配着绿色的足球,格外应景。他深吸一口气,调整好角度,按下了抓取按钮,夹子慢慢降下来,稳稳地夹住了娃娃。可就在夹子快要升起来的时候,突然松了一下,娃娃掉回了原位。第一次尝试失败了,他皱了皱眉,有点不甘心,眼神里带着一丝倔强。崔琳曼赶紧安慰他:“没事没事,第一次都这样,我上次比你还惨,夹子刚碰到娃娃就松了。”王雨辰没有说话,又投了一个游戏币,这一次,他更加谨慎,反复调整摇杆的角度,眼睛紧紧盯着娃娃,屏住呼吸,小心翼翼地按下了按钮。夹子再次降下来,稳稳地夹住了娃娃,慢慢升起来,没有丝毫晃动,最后稳稳落在了出口处。“哇,你好厉害!”崔琳曼开心地拍手,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,眼睛亮晶晶的,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。王雨辰拿起那个足球娃娃,看了看,娃娃做工很精致,雪花图案栩栩如生,他又递给了崔琳曼,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:“给你。雪天抓个带雪花的娃娃,挺应景的。”崔琳曼愣了一下,随即开心地接过来,抱在怀里,像宝贝一样,脸颊微微泛红:“谢谢小辰!我很喜欢!这是我第一次抓到娃娃,太开心了!”她抱着娃娃,眼睛一直盯着它,笑容根本停不下来。

不远处,崔迦牧和冯厚朴看到这一幕,相视一笑,都没有上前打扰,继续着他们的投篮比赛。冯厚朴投进一个球后,撞了撞崔迦牧的胳膊,压低声音说:“还是Judy有办法,咱哥俩说再多安慰的话,做再多搞怪的动作,都不如Judy一句话,一个动作。你看他,刚才逛足球店还闷闷不乐,眼神都黯淡了,现在都愿意给Judy抓娃娃了,还笑了,这可是今天第一次看到他真心笑。”崔迦牧笑着点头,眼神里满是欣慰:“那是,也不看看是谁,咱哥的心思,也就Judy能懂。从小到大,不管咱哥受了多大的委屈,只要Judy在,他总能慢慢缓过来。Judy就是咱哥的软肋,也是他的铠甲。”两人一边说,一边继续投篮,却时不时用余光关注着王雨辰和崔琳曼的动静,看到王雨辰脸上的笑容,心里的石头也落了一半。他们知道,王雨辰正在慢慢走出失利的阴霾,而这一切,都离不开崔琳曼的陪伴和鼓励。游戏厅里的热闹氛围,崔琳曼的开心笑容,都在一点点融化王雨辰心里的坚冰。

晚上6点:逛了一下午,四人都有些累了,崔迦牧和冯厚朴玩投篮机玩得满头大汗,王雨辰和崔琳曼也逛了不少小店,手里多了几个购物袋。外面的雪终于小了一些,从漫天飞舞的中雪变成了零星的小雪粒,但气温却更低了,哈出的白雾在空气中停留许久才散去,落在衣服上瞬间就结成了小冰晶。崔琳曼搓了搓手,提议道:“雪天和火锅最配了,我知道有家日式火锅店,就在附近,环境好还暖和,里面的安格斯上脑涮几秒就熟,蘸着蛋液吃绝了,还有抹茶红豆甜点,味道超棒,咱们去尝尝?”四人一拍即合,都表示赞同。他们踩着薄薄的积雪往火锅店走,沿途的路灯已经亮了起来,昏黄的灯光照在雪地上,泛着柔和的光,把街道装点得格外温馨。路边的店铺都亮起了灯,圣诞装饰在灯光下格外亮眼,不少店铺门口还放着音响,播放着欢快的圣诞歌曲,节日氛围越来越浓。走进火锅店,暖黄的灯光、木质吧台和日式灯笼瞬间让人倍感温馨,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火锅香气,瞬间驱散了身上的寒气。服务员穿着统一的日式服装,笑着鞠躬带位:“欢迎光临,请问几位?”“四位,谢谢。”崔琳曼回应道。服务员把他们带到一个靠窗的卡座,主动帮他们调整火候,还介绍起店里的特色菜品:“我们家的安格斯上脑、和牛卷都很新鲜,寿喜锅底是招牌,搭配蛋液吃口感特别好。”四人点了寿喜锅和麻辣锅的鸳鸯锅底,又点了安格斯上脑、和牛卷、毛肚、肥牛等不少菜品,还有几份抹茶红豆甜点。锅底很快就烧开了,汤汁翻滚着,香气扑鼻,瞬间驱散了冬日的寒冷。崔迦牧和冯厚朴忙着涮肉、抢菜,毫不客气,崔迦牧把刚涮好的安格斯上脑塞进嘴里,烫得直呼气,却还不忘调侃冯厚朴:“你慢点吃,没人跟你抢,当心烫成香肠嘴!到时候看你怎么找女朋友。”冯厚朴则一边往碗里夹菜,一边含糊不清地反驳:“雪天吃火锅就得尽兴,不然对不起这冷天气!再说了,我吃得多才有力气,下次比赛才能多抢球。”两人吵吵嚷嚷的氛围格外热闹,让整个餐桌都充满了烟火气。崔琳曼则把涮好的毛肚和肥牛夹到王雨辰碗里,提醒他:“多吃点,逛了一下午肯定饿了。这家的抹茶红豆甜点也超好吃,等会儿咱们点几份尝尝,解解腻。”王雨辰拿起筷子,慢慢吃着,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放松,偶尔会和他们搭几句话,比如吐槽冯厚朴抢菜没风度,笑崔迦牧涮肉煮太久,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自然,不再是上午那种勉强的模样,眼底的光芒也渐渐回来了,像被风雪掩盖的星星,重新透出了光亮。

晚上8点:小聚结束,四人都吃得饱饱的,身上暖融融的,带着满满的幸福感。他们并肩走在三里屯的街道上,雪已经停了,天空渐渐放晴,露出了淡淡的月色。地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积雪,像铺了一层白色的地毯,踩上去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声响,格外治愈。路灯的光昏黄温暖,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,映在雪地上,随着脚步轻轻晃动,格外有氛围感。夜色渐浓,街道上的行人依旧不少,比白天还要热闹,不少年轻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,说说笑笑;偶尔能听到路边店铺传来的音乐声,欢快而治愈;不少店铺的圣诞装饰在灯光下格外亮眼,闪烁的彩灯、挂满礼物的圣诞树,让人提前感受到了节日的快乐。崔迦牧和冯厚朴走在前面,还在为晚上火锅谁吃得多、谁抢了最后一片毛肚的问题争论不休,吵得不亦乐乎,脚下的积雪被他们踢得乱飞,像一个个小小的雪团。“肯定是你吃得多!最后一片毛肚明明是我先夹到的,你硬是从我的筷子底下抢了过去!”冯厚朴梗着脖子说道,一脸不服气。崔迦牧则得意地笑:“谁让你动作慢,怪不了别人!再说了,我吃得多是为了补充能量,下次比赛才能帮咱哥赢球。”王雨辰和崔琳曼走在后面,并肩而行,崔琳曼怀里还抱着那个足球娃娃,像宝贝一样护着,偶尔和王雨辰对视一笑,默契十足,不需要太多言语,就能明白对方的心意。凛冽的东南风还在吹,带着冬日的寒意,崔琳曼下意识地裹了裹外套,把脖子上的围巾又紧了紧,把半张脸埋在围巾里,只露出一双眼睛。王雨辰看到后,默默放慢脚步,往她身边靠了靠,用自己的肩膀替她挡了些风,还轻声问:“冷不冷?要不要把我的围巾给你?我穿得多,不冷。”说着,就想解自己的围巾。这个细微的动作被前面的崔迦牧和冯厚朴看在眼里,两人相视一笑,故意加快了脚步,给他们留了更多空间。冯厚朴还小声对崔迦牧说:“咱哥这是开窍了啊,雪天送温暖,看来这次Judy没白忙活。以前他可没这么细心,果然还是Judy有办法。”崔迦牧笑着点头:“那是,咱就等着喝他们的喜酒就行了。”

“谢谢你,Judy,还有你们三个。”王雨辰突然开口,声音里带着真诚的感激,没有丝毫客套。崔琳曼转头看他,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:“跟我们还客气什么?我们是F4啊,一辈子的伙伴,不管你遇到什么困难,我们都会在你身边。”她顿了顿,轻声问,眼神里满是关切:“现在心情好点了吗?”王雨辰点点头,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,不再是之前的迷茫和自责:“好多了。昨天在群里说没事,是不想让大家担心,也想自己扛过去,觉得作为队长,不应该让大家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。可直到今天和你们在一起,吃了好吃的,逛了街,玩了游戏,才知道不用硬撑,有你们在,我可以不用那么坚强。”他深吸一口气,语气里带着一丝释然,也带着一丝不甘:“虽然还是不甘心昨天的比赛,还是忘不了李响那副得意的样子,但我知道,光难过没用,光自责也没用。下次比赛,我一定会赢回来,不仅为了我自己,也为了你们,为了十二班的尊严。”崔琳曼看着他,眼里满是欣慰,她知道,那个意气风发、充满斗志的王雨辰,正在慢慢回来:“这才对嘛,这才是我们认识的王雨辰,永不言弃,永远充满斗志。不管什么时候,我们都相信你,都会支持你。”

晚上8点30分:走到路口,四人互相道别。崔迦牧和冯厚朴勾肩搭背地往地铁站走,脚下踩着积雪,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声响,嘴里还在念叨着明天要不要一起去球场练球,讨论着怎么提升自己的技术,为下次比赛做准备。临走前,两人还冲王雨辰挤眉弄眼,做了个“加油”的手势,一副“你懂的”表情,惹得崔琳曼忍不住笑了起来。王雨辰则看着崔琳曼,眼神里满是认真,轻声说:“我送你回去。雪天路滑,晚上人又多,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。”崔琳曼没有拒绝,轻轻点了点头,眼里带着一丝羞涩和开心:“好,麻烦你了。”两人并肩走向另一个方向的地铁站,路灯把他们的身影紧紧地靠在一起,像一幅温暖的画映在雪地上。路上,两人没有多说什么,却格外默契,偶尔对视一眼,都能从对方眼里看到笑意。路过街角的雪人时,崔琳曼还停下脚步,把怀里的足球娃娃放在雪人旁边,调整了一个好看的姿势,拿起手机拍了张照,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。王雨辰站在一旁,安静地看着她,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,眼神里满是宠溺,没有丝毫催促。拍完照,崔琳曼把足球娃娃重新抱在怀里,笑着说:“太好看了,我要把这张照片设成壁纸。”王雨辰轻声回应:“嗯,确实挺好看的。”王雨辰知道,自己还没完全走出失利的阴霾,一想到昨天的比赛,心里还是会有不甘和自责,但他不再像之前那样迷茫和无助。有这样一群毫无隔阂、真心相待的伙伴在身边,有崔琳曼的温柔陪伴和鼓励,他一定能很快重新站起来,以更好的状态迎接下次比赛。毕竟,F4的情谊,就是他最坚实的后盾,就像北京的冬天,再冷也有热乎的美食和暖心的朋友,总能熬过寒冬,等到晴天。而他和崔琳曼之间的情愫,也在这场雪天的小聚中,悄悄升温,像埋在雪地里的种子,等待着发芽的那一刻。